A FOREVER LEARNER 永不停止的學習是我的快樂

我的賑災經驗(刊登於世界週刊)

Delivered the food to the mountains in Mid-America countries suffered from the flood and earthquake.
In Mid-America not knowing which country was because it was not important.

我的賑災經驗
郭曼麗
(刊登於世界週刊)

前言:曾參與紐約水災、世貿大樓爆炸、宏都拉斯颶風、哥倫比亞地震賑災。卻在自己的故鄉受難時無法參與,因為臺灣已有太多的愛心,也不知自己能做甚麼,只好留在紐約幫忙募款。但是眼看大家付出的愛心、各地捐輸的金錢,不禁擔憂沒有完善的制度,是否會造成許多弊病。謹記下自己與美國聯邦政府及與慈濟國際賑災的經驗,盼能有緣幫助懸念的家鄉發放時將出現的問題。

七年前第一次參與賑災是紐約的水災,長島及皇后區濱海地區因暴雨而海水倒灌,我第二天一早即被通知代表州勞工廳參加賑災工作,車子開往聯邦政府設立救災中心的濱海小鎮Far Rockaway時,水患已退,比起小時在臺灣遇颱風淹水數尺的災情,可算小場面,但是救災中心所在的學校卻有各式的救難機構。紅十字會前晚成立的緊急避難所,只有兩戶人家需要,卻有著各式各樣的救難設備及日用品,實在敬佩他們的未雨綢繆。

賑災的發放是由聯邦救災人員主持,州政府調動人員配合,並馬上雇用當地人手。聯邦政府負責補償金的百分之七十,紐約州負責百分之三十。記得當天早上九點半報到,到十點半時,所有招募工作已完成,並且工作分配妥當,井然有序,我被派負責面談受災居民及表格填寫,並有市政府製地圖人員在旁幫助查核是否在規定買水險的地區。

災民到領表處領表時,因為事先已將受災區的輕重劃分組別,所以馬上被告知填表後到哪一組繳表格。記得當時禮堂中數百人填表卻寂靜無聲,填好表後交回審核時,我們要詢問他們房間數、人口大小,各式電氣品及學童就讀學校,因為補助金額是根據每個房間固定的金額,加上人口數,再加上家中電氣種類,各級學校書籍計算補償金,如果是在不需要購買水險區的房子,則再加上補助買水險的保險金,並要他們簽下同意書在兩個月內購買水險。如果是在政府規定必須買水險的區域,則一律由保險公司負責,我們當場告知他們要向保險公司索賠。審核好所有表格後告訴他們將收到的補償金額,便告訴他們可以回家等支票了。記得當時在沒有任何爭議的情況下,三天便完成所有的申請程序。

接著的發放過程是在長島臨時租用的辦公室進行,開始時有近百位工作人員佔用整層大樓。技術人員們一早即出去災區確認房間、電氣等受損情況,在每份申請表上寫上意見,我們根據檢查結果計算補償金,我負責電腦資料的處理及金額的統計,每天由專人將資料送交州政府所在地奧本尼寄出支票。約三個月的時間中,工作人員漸漸減少,到最後一個月,只剩我們兩間辦公室的六個工作人員處理統計及申訴的案子。

接著發生世貿大樓爆炸的慘劇,聯邦救災中心在世貿大樓成立,於是我們第二天就移到世貿大樓去同時處理兩件災情。因為參與賑災的緣故才得以進入爆炸區,目睹整座大樓的地下數層及地上數層都成殘垣,傷亡均已在前一天救援,勘查工作主要只在搜查證據而已。補償金的發放十分簡單,因為大樓本身已有各公司完整資料,並且大多數由保險公司償付,所以很多時間反而用來認識各地來的工作人員,和眺望海中自由女神像。兩個星期後也因外調太久而返回勞工局上班。

這兩次的賑災,讓我見識美國的救災制度。聯邦的急難小組到發生災難的地方發揮指揮及部署的功能,而州政府的充份配合也使得事半功倍。聘請災區工作人員更是有效的方法,畢竟災區的居民最清楚所需,也能使民眾合作。機動性與效率高也讓我歎為觀止,不僅人員視需要作調整,由一百多人減至六人,辦公室也由整棟大樓到兩小間。而工作的調整也是不分職稱,主管人員除了做協調工作外,都在做粗重的工作,讓我們心無旁騖地發揮所長,而且一看不適合的人手便馬上換人,寧可人少也不留冗員。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句口號,但是每個人都腳踏實地在為災民做最快的服務,沒有人提到災民,但是每個人都把災民放在心上。補助購買保險更是有遠見的措施,不但保障人民,也為未來節省國帑。

感謝多年來不必再有賑災的機會,直到今年隨慈濟兩度到中美洲的宏都拉斯和哥倫比亞。宏都拉斯因為去年底的颶風而引發的洪水,使許多臨河村莊在一夕間被沖蝕而空,事過半年,仍有許多人流離失所無所依。慈濟人經過勘災之後,選擇偏遠無人救助之山區發放。我們一行數十位均由各地自費前往,前行人員已將路線行程安排妥當,我們到各災區收容所發放食物及衣服,並有醫療小組做醫療服務。因為事先週詳的策劃與協調,我們所到之處都已發給各受災戶領取單據,上面都已寫清楚各項數量,我們根據單子發放。發放時都是在學校或收容所空地上分組排隊,我們團康組便是負責在他們等待時帶團康節目,或是帶孩子們玩,期望帶給他們一些歡笑,暫時忘卻煩惱,而且發放時還向他們致謝,感謝他們承受苦難,給我們服務的機會。

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座貧脊山坡上的數十頂小篷,有的是紙板釘的,有的是樹枝搭的。地上凹凸不平的礫石上,好一點的有墊子,一家多口擠在不盈尺的墊子上,但大多數只是鋪著衣物,實在不能想像那樣寒冷的地上如何成眠。篷子一角的亂石堆就是廚房,石上鍋中的飯已成褐色,兩塊飛蠅盤繞的肉塊已硬如古董。因為不知道下一餐飯是否可繼,所以不捨得吃。在這樣簡陋不忍久留的地方,卻在屋角都擺著印著慈濟蓮花的袋子,裏面裝著臺灣慈濟人清洗整理的衣服。黃執行長動容地贊歎證嚴上人的悲心及慈濟人的愛心,讓這樣遙遠的天涯一隅,在這樣悲苦的山坡上竟展現朵朵蓮花。當我看到許多婦老扛不動食物,而一些年輕男子只在一旁坐著觀看時,我擔心的不是他們的貧窮,而是他們之間的冷漠。

哥倫比亞的地震造成的災害,在一個月後人仍使人觸目驚心,最嚴重的市區整條街道夷為平地,許多人都還沒有找到。這裏不同的是人民的精神,我們看到他們自助的力量,很多當地的年輕人都自動來幫忙發放,還教孩子們做手工藝品。我們到一處慈濟人幫忙興建的慈濟村,他們喜樂地帶我們參觀居所,所呈現滿足的神情,讓我們領略甚麼是真正的幸福,因為那實在只是足以避風雨的小屋啊。

交通便利的地區已是歌舞昇平,所以我們到搭乘吉普車才能深入的山區發放。這裏發放的是米、油和糖,原來聽說山區村落有申報不實的情況,我們還有點擔心會有爭執,所以在團康時都特別賣力,希望與他們打成一片。雖然我們都不懂西班牙語,但是語言無阻願力,我們最後將苦難的山區跳成嘉年華會的歡喜。許多災民告訴我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歡笑了,所以我們帶走的是無限的依依。

與慈濟的兩次國際賑災,讓我知道幫助會真正到災民的手上,因為我們看到有些別的團體捐贈的物資,因為沒有人親自發放,而堆棄在倉庫的一角,所以慈濟一定要親自送達災民手上。慈濟有計劃的發放,而不是濫發,事先先作調查根據需要而發。最重要的是會以禮敬的方式對待受災者,而不是形式上的施捨。

萬萬沒有想到災難會發生在自己眷戀的臺灣,當天一聽到廣播便用顫抖的手不斷地撥電話,淚水更是無法控制地氾濫。哥倫比亞地震的景象一幕幕地呈現著,情感上卻因為是自己的家園,更有澈心的悲慟。一整個星期,我在問自己能替自己的國家做甚麼。學生問我:「老師,你都到別的國家去賑災了,為甚麼自己的國家反而不回去?」因為看到太多的援手伸向臺灣,因為不知道以一己之力能做甚麼,因為或許機票錢捐出更有用。於是只能將中秋晚會改辦成哀思祈福募款大會,邀請基督教牧師、佛教法師及猶太教代表,共同為死者哀悼,為受災者祈福,將祝福遙寄天邊。只能和道友到地下鐵,到街上去募款,這一生,也只有故鄉的災難,才能讓我在地鐵上勇敢地叫喊。

災難發生,有悲有痛是必然,有怨有貪是必然,但是,也必然有愛有善,有力有行。臺灣人的溫情將是復原的最大力量,海外人的鄉情也將源遠流長,但願這樣的天災能弭平人禍,呈現社會祥和。讓那些離去的靈魂,有一點安慰吧。




慈濟月刊
走入地震後的哥倫比亞
《千手千眼》
◎撰文/葉文鶯那原是個安閑的午后,地底下卻突如巨牛般上下翻動,頃刻間把高樓、房屋、道路、橋梁全壓縮得面目全非,民眾四散奔逃……二十五歲,看起來有點虛弱的克勞蒂亞穿著淺色洋裝,趿著涼鞋,登上自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(Bogota)飛往亞門尼亞巿(Armenia)的小飛機。她一身輕裝,但是神情掩不住憂鬱,墨鏡下那道自額頭延伸至嘴角,又深、又長的嚴重撕裂傷痕,醒目得教人心疼。她,是發生在元月二十五日那場芮氏六級強烈地震的受害者之一,不僅失去姣好面容,更失去丈夫,賴以安身的住所成了瓦礫堆,目前借住友人家。身受重傷並懷有九週身孕的她,自波哥大就醫返回亞門尼亞途中,與我們相遇。克勞蒂亞如何看待腹中這個在重大災難中倖存的小生命,以及將成為單親媽媽的自己?外鄉過客乍時流露的關心,實無法觸及她心底的悲傷。突如巨牛般的翻動克勞蒂亞的遭遇,只是這次強震對她個人所造成的身心重創而已;然而重災區內,將有多少像她這般哀哀無告的受難者?那原是個安閑的午后,然而地底下卻突如巨牛翻動般,上上、下下,頃刻間把高樓、房屋、道路、橋梁全壓縮得面目全非,民眾四散奔逃。當天最早傳出的死亡人數就有五百多人,即使重災後的倖存者,亦在痛失親友、頓失其所的遭遇中,又接連受到九十五次二至四級餘震的驚嚇。「勘災時,我們透過當地義工的安排,在阿爾巴女士家地板上打地鋪。我的耳朵貼著地面,半夜,大地發出深沈厚重的聲音。地在搖動!居民摸黑衝到屋外,之後的半小時,我聽見女主人的母親又喃喃地說著地震的恐怖和她的惶恐。」慈濟勘災暨賑災先遣人員謝景貴說,阿爾巴的母親原本不住這裏,她的房子被震倒後,遂來投靠女兒。八十多歲的老婦人飽受驚嚇,因此對於借住女兒家的慈濟志工極力挽留,彷彿人多、同住一起就能增加她的安全感。而最可憐的是阿爾巴的姊姊,仍苦於地震的恐懼,始終躲在二樓起居室不敢下來。與災民同時在夜闌人靜的時刻經歷餘震,謝景貴更體會災民近月來惶惶不安的心。因此繼一月底、二月初兩次勘災後,在首都波哥大就近採買九千兩百份糧食,二月二十三、二十四日,美國、阿根廷及慈濟全球人醫會醫師所組成的賑災團,在卡拉卡巿 (Calarca) 及亞門尼亞巿北邊的西卡西亞巿(Circasia)、費南迪亞巿(Finlandia)展開發放及義診。由於慈濟在哥國沒有聯絡點,且中華民國與哥國無邦交,賑災發放工作除了慈濟志工,又結合了哥國紅十字會及當地義工,才克服了地域、語言及災後交通、通訊和人力不足等各項困難,進而突破過去的賑災經驗,在災後一個月內完成緊急的物資發放。地震後遺症有人在地震中遭墜落物壓傷、砸傷;有人餘悸猶存、神經緊張;有人因連日陣雨加上缺少蔽寒衣物而感冒、發燒;許多孩子因用水及環境衛生條件變差,感染皮膚病……慈濟在卡拉卡巿的發放與義診,集中於慈濟與紅十字會等共同援建的一處災民收容中心舉行。來自該巿聖荷西 (San Jose)、西蒙玻利瓦 ( SimonBolivar)社區及收容中心的災民,在領得大米、玉米粉、奶粉、沙拉油等食物後,紛紛湧進義診處接受內科、小兒科、牙科及中醫診療。「我住二樓,地震發生時,為了把媽媽和孫子救出來,我跌倒了兩三次才跑出來,房子全倒,我們現在住在別人家的二樓。我好害怕地震還會再來,我們很多鄰居和朋友都已經死了!」婦人緊縮的眉間和下垂的嘴角吐露著焦慮,曾敦化醫師以針灸為其調理鎮日不安的神經緊張。十三歲男孩安德烈本來只想到義診處拿把牙刷,他對志工說他家被震垮,只好和祖母、哥哥住進收容中心。當問及他祖母的身體狀況,安得烈猛搖頭、抓抓左胸說:「喔!她的心臟嚇壞了!」不久,他也回家把六十八歲的祖母帶來看診。諸如此類肇因於地震後的精神恍惚症患者相當多。牙科出動了三位醫師及簡便醫療器材、X光機。每位醫師配有當地一至兩位英文程度頗佳的高中學生充當翻譯。醫師們對這群學生的語文及示範能力大豎拇指,因為學生們熟練衛教之後,醫師就不需要比手畫腳地逐一指導病人刷牙方法,或向病人解釋牙齒的狀況,所節省下輾轉翻譯的時間,可以多做診察及治療。第二天的義診改在收容中心旁一所中學教室舉行,當醫師們正忙著看診時,屋外突然傳出「呯!」地巨響,有人大喊醫師快來。原來是一位年輕人在屋頂整修房子,不慎失足墜落。許明彰和曾敦化醫師一個幫病人止血急救,一個按摩穴道促進甦醒,當圍觀的群眾見病人不出幾分鐘乍醒,接著被救護車迅速送往醫院,不禁拍手為兩名醫師歡呼。這時,兩名醫師才發現他們的白褲分別沾染了病人的鮮血和黑色柏油,這一紅、一黑的印記,記錄著他們救人一命的事蹟,也令同行的團員格外感動。中國人真好由於西卡西亞、費南迪亞兩巿十一個發放點屬於分散的郊區農莊,故多借用教室、教堂舉行。先遣人員將物資先行送達發放地點後,賑災團員在當天分乘數部吉普車,在一天內趕赴各點親自發放。沿途,我們不再輕易見到像巿區般大片建築物崩塌──下垂的細小鋼筋串不住傾垂地面的水泥牆、斷裂的樓梯裸露在外,一整排盡是殘破的危樓,令人為之驚顫;代之映現眼前的是環山青翠、綠草如茵,三五成群的牛隻徜徉其間。在最具特色、連綿無盡的咖啡帶,吉普車呼嘯而過,看不出地震對於咖啡帶所帶來的深遠影響,只約略想起城巿一處最大的咖啡展示中心已然消失地面。雖然多數災民從未聽說過「台灣」,更不要說「慈濟」,但在異地發現香蕉、竹子的蹤影,教人一時對哥倫比亞感到親切起來。鄉下災民顯得靦腆許多,在團員們忙於發放的同時,卻見幾位師姊們走近災民,透過熟諳西班牙語的志工與其閒話家常,並帶動團康表演,以拉近彼此的距離。「你說你們是中國人,那可不可以表演一段中國功夫?」一位婦女急切地提出邀請。她說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功夫表演,今天好不容易真正來了中國人了!學過真功夫的郭曼麗師姊繼鐵扇舞之後,終於有了充分表現的機會。陸續上場挑戰的三位農民先後失去重心,郭曼麗師姊在獲勝之後,那些圍聚在她身邊習藝、興奮地拳打腳踢的孩子也愈來愈多了!功夫表演和又唱又跳的團康無形中打發災民等候的時間,更結下了一分特別的歡喜緣,只聽得大人、小孩常對我們說 “Chinos Buenos!"(中國人真好!)。愛心有了出口發放無疑是艱辛的,然而更珍貴的是此次在勘災、賑災期間,獲得了當地義工的大力協助和友誼。參與勘災的新澤西支會志工朱台柏特別感謝紅十字會的協助,他指出:「紅十字會主張不要一次發放太多物資,而是維持少量的持續發放,一來避免災民販售物資或被搶;再者減少災民居無定所、物資存放不易的困難。」因此在慈濟無法多次動員志工賑災的情況下,紅十字會完全尊重慈濟賑災「直接」、「重點」原則,全力協助發放,並接下賑災團員離開後的部分善後工作,對慈濟的幫忙很大。謝景貴也說,當地義工應屬功勞最大,由於他們深具愛心,願意為自己的同胞做事,所以愛心有了出口。「起初,我看到慈濟先遣人員這麼少,不知道你們能做出什麼?後來我們都很驚訝慈濟人居然能夠不畏挫折、辛勞來完成這件事,特別是慈濟人很準時,經常在約好的時間前提早到達!」居住在聖荷西社區,尚在大學選讀英文的伊莎貝兒連日陪同志工勘災、每每開會至深夜,她深知身上所累積的疲累,正是慈濟志工加倍於此的辛勞。伊莎貝兒認為:很多人無法了解災民的痛苦有多深,但是慈濟人不只將物資送到,更與災民擁抱、互動,使得災民更感受到被愛、被關懷。她的家人都很支持她加入義工,「有了這次經驗,我更要把英語徹底學好才行!」她笑著說。另一位全程參與,且是慈濟援建的收容中心紙板屋設計師荷西說:「慈濟團體讓我感受到很多愛,它好像有一種特別的力量來自於比我思想層次更高的地方,又或者說有一個更超越的力量在主導著。」他肯定慈濟在災區所做的事,有助於該國災後的重建。透過荷西的介紹,有四十二位高中學生前來協助發放現場的翻譯和物資搬運,一連兩天出力流汗,再精力充沛的孩子也不得不喊累,「我現在最想趕快回家睡個覺!」不過一陣嚷嚷之後,他們又歡天喜地與慈濟志工一同返回咖啡農莊,享受著慈濟為所有義工舉辦的感恩餐會。駐哥倫比亞台北商務辦事處林盤石代表指出,外交工作在無邦交國家推展不易,然而慈濟代表台灣民間不畏艱難完成了賑災發放,值得駐外人員學習,此亦足見民間力量所做的國民外交,更具體深入。「面對國際間對我們伸出的友誼協助,我們感到很慚愧,以前我們並不認識你們,而你們卻以最大的愛心和最美的笑容來擁抱我們。」二月二十四日晚間,賑災團員結束發放返回波哥大,在感謝台北駐哥國代表及僑界人士而舉辦的餐會上,我們聽見一位哥倫比亞的朋友站起來說。※據勘災人員朱台柏指出,受災城巿缺水、斷電的情形最慢在三、四個月後可以恢復,但是供水系統和下水道工程要修復並不容易。災區清理工作尚由哥國政府持續進行中,預估災後巿容、公共建設的整體重建,恐怕得等到三、五年後。而這也如同謝景貴所指出:「地震所呈現的『急難』是明顯的,但更嚴重的是其他隱性的問題。」慈濟繼物資及醫療援助之後,尚在評估後續關懷的可行性;至於接下來有關災民心理復健、家園及社會整體重建的中長期計畫,以及由於建築物大量毀壞間接造成的失業、失學等問題,將是哥國政府責無旁貸的重任。
賑災亦修行